12.31.2013

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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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2013

又見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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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2013

五月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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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看Travel Channel的節目"Hotel impossible",這個節目專門介紹各地生意搖搖欲墜的小飯店,找出生意不佳的原因,再想辦法挽救。

今天播的是新澤西州最南端Cape May的一間小飯店。

Cape May

還記得住在紐約的時候,有那麼幾次專程開過漫長無聊公路,只為趕去那裡作二天一夜的旅行,早上吃pancake,晚上吃堆了滿滿crab meat的龍蝦。或著乾脆在小鎮上有名的"市場兼高級餐廳"lobster house"拎一桶海鮮,回飯店用啤酒和奶油蒸熟,擠點檸檬灑些塩,就這樣吃。

海鮮是現撈,不小心蒸過頭也好吃。一桶裏總有一隻龍蝦,一隻蟹、各式小蝦兩打和許多淡菜,三十美金上下,跟在餐廳吃堆了crab meat的龍蝦一份差不多價錢。

早晨就起來看海。

面海的家庭式餐館淡季也開著,那個時候還不太喝咖啡,不過不管叫奶油pancake還是法國吐司,都會附上咖啡,於是悠哉看海時會喝兩口。

沿著海的大路上開了一排精緻小店,大致很清靜,因為是沒有人的淡季,雖然紀念品都好看,但乏人問津。據說夏季來人會多得不得了,但總是入秋才造訪的我感受不到那份熱鬧。Cape May 在記憶裏,永遠是夕陽斜照下泛著金光的蔚藍海、捲起落葉的秋風、斑駁剝落藍色油漆的木門搖搖晃晃,只有那唯一一間高級餐廳永遠擠滿人。

那個Cape May跟電視上播出的是如此相像、又如此不同。老實說,記憶中的時光似乎比較美好。

可惜當時照片一張也不存身邊了。

9.1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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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想起紐約,想起遠方的那對朋友,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起在2001年後,她就不怎麼愛過生日。
想著在紐約求學,不能回家過年,於是窩在她家熬著濃濃的人參雞,窗外下著雪,幾個朋友吃飯談笑,算作圍爐。

想著離開紐約又回去,約在名叫「床」的俱樂部見面,圓了Sex and the city的夢,又或與她的一起等在急診室,搶時間跟她永遠很忙的醫生妹妹在夜半十分講上一會子話。

想著她曾經絞盡腦汁想要怎麼跟我說,那個當時我喜歡的男子實在不算甚麼好人(她是對的,好險也不在一起了)和每次回紐約她仍要繼續絞盡腦汁找好餐廳帶我吃一頓。

想起距離上一次見面,又已是一年多。

最近知道她的人生將有重要變化,對於這個,我也很期待。


嗯,甚麼時候能再回紐約,看看妳呢?

9.08.2013

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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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八月已經過了呀!


7.31.2013

Just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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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久前的某個午夜,這首歌也無預期隨機出現在耳邊。

彼時剛過完一個人的生日宴,舒服地在夜深時分散步在隅田川邊。我極其難得地認真聽音樂(通常手邊都正忙著甚麼),紫色ipod就這樣貼心地選出林志炫在One Take演唱會時的這首歌。

"接下來這首歌曲,要為今天生日的人說生日快樂"
林志炫這樣說,然後音樂響起。

"每年深秋 我總要說 Happy Birthday 祝福妳
而這首歌 Just For You
這是為妳寫的歌 在我們不再是戀人的多年以後
我試著回憶 已泛黃的妳
什麼原因 叫我離妳而去 往事卻不復記憶"


已經過了數月,再次聽到這首歌,仍然是孤獨一個人時候。脫離"剛巧碰到生日"的興奮,心思比較寧靜,長旅途中沒有甚麼事好作(此外也很疲累),回憶因此剎然而來。

很久以前,也有誰認認真真的譜好曲,為我寫成歌;也有人,把自己的重要演唱,錄成一捲錄音帶當禮物送我(糟糕,不小心透露年紀了);或有人,半夜拉著朋友伴奏,透過電話大聲唱給我聽。當然有些是少年十五二十時那當口的青春輕狂,可是,也有些,似乎並不完全屬於多麼久遠以前。

我仍然記得他們的聲音,渾厚的、優美的,或荒腔走板的,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聲音的主人,從來沒有真正陪我走過人生長路,熱情的歌唱在錯身中燃燒殆盡,留下來的,除了聲音,只有已然凋敝模糊的面孔。
那時(或許現在依然如此)我是這麼情願走乾淨單純的道路,不喜歡積欠還不了的各種債,或許因此小小地傷害了誰,或在某些不重要的地方留下淡淡痕跡。

不過都好,往事不復記憶”(是吧?),如果哪處不意相逢,彼此也能一笑置之。
而我收下了那樣珍貴的曾經,雖然不經意扔在角落,取出時仍是不染雜質的晶瑩。

"塵封中的回憶,竟亮麗如昔"。果然,歌如人生。

只是我還能找到那捲低低唱出藍調爵士的錄音帶嗎?

Just for you ˙ 優客李林 
/曲:李驥

每年深秋 我總要說 Happy Birthday 祝福妳
而這首歌 Just For You
這是為妳寫的歌 在我們不再是戀人的多年以後
我試著回憶 已泛黃的妳
什麼原因 叫我離妳而去 往事卻不復記憶

對我來說 總有些心悸
雖然世故的我 並不想擁有什麼 
就讓我停留 讓我停留
在滿佈塵埃的舊信箋裡 而妳依然是妳

在曾是屬於我們的年少時光裡
塵封中的回憶 竟亮麗如昔
卻怎麼也不能看清妳的眼睛
也許是曾經失去 曾經傷心
教我迷惘的忘記妳 就不願再提起

每年深秋 我總要說 Happy Birthday 祝福妳
而這首歌 Just For You

7.15.2013

【館子】直島˙貝尼斯之家的墨魚咖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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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些事,最近常思索關於印度這個國家,想著想著,咖哩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就會出現。

實際造訪印度以前,我是非常喜歡印度咖哩的。不過自從印度回來,我足足有一整年沒肯碰印度咖哩。泰國的紅、綠咖哩?沒問題,日本蘋果甜膩的咖哩?也行,總之就是不要碰香料繁重的印度咖哩。不是開玩笑,在印度完全就是靠吃咖哩過活,不管吃甚麼,就算是高級西餐廳也一樣,料理端上來一定有濃重咖哩味,不要幾天,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都像浸泡在咖哩湯十年相似,香料粉末彷彿黏在鼻腔,無論如何也揮不去。

所以我再沒吃過印度咖哩,自從印度回來後。

不過,有個咖哩卻是在心中想念好久好久的。

《追櫻》那一年,我也登上直島,在貝尼斯之家美術館飯店住了一晚,那一晚很有可說,住在"美術館"中的感受無可比擬(雖然受限於篇幅,本來打算放入書中的章節最後付梓時還是取消),而美術館飯店二樓,那間小小的紀念品店,就是讓我魂牽夢縈的咖哩飯端上的地方。

那間紀念品兼咖啡館的小小空間,總共只提供兩種餐點:義大利麵和咖哩飯。老實說,兩種都不是平常我會選擇的食物。可是那天很餓,除非要吃貴得要命的飯店正式餐點(而晚餐已經不得不吃了),荒僻的美術館飯店並沒有別的選擇。

點了咖哩飯,因為菜單上寫著"墨魚咖哩飯"

「至少沒吃過墨魚的咖哩飯。」這樣想著,隨便點了其實不貴的餐點。

端上來就是這樣黑黑一盤了。

鮮甜的墨魚汁香味誘人,與咖哩和諧搭調,醬瓜酸脆,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好味道。我與希波飛快地分吃完,餘味殘留在唇齒間久久不去。

究竟是因為真的那麼美味?還是因為餓壞了?或是因為分吃而特別香甜呢?我分辨不出。

於是在想著印度時,腦子勾勒出那片蔚藍的瀨戶內海,那是吃著墨魚咖哩時眼前的景色。

或許,美景也加了不少分吧?



(有人知道哪裡還有賣墨魚咖哩飯嗎?其實鋪陳了這麼久,我想問的只是這個而已呀)

6.21.2013

【新加坡日記】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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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流落到了這裡,慌張地帶了貴志祐介的新書,和一本彷彿永遠讀不完的《甜美的剎那》,雖然這個下午可能光靠薄薄的ipad就能打發。

購物中心的人潮不多不少,店許多,能久坐的卻沒有幾間。我也是沒奈何,才坐進了這間不是沒得挑剔的小店。小店主要賣餐,有全天供應的套餐,下午也有下午茶,有網路,傢飾甚麼都不算特別有特色,放在台北是再普通沒有的地方,可是在新加坡的這一角,就是鳳毛麟角,如不想去星巴克,大概就只能是這裡。

我換了兩次位子,因為客人少,服務生也就無所謂。心中早已有決定,我卻還裝作翻菜單的樣子,仔細看看周圍。把頭髮有條不紊梳起的服務生看起來有年紀了,並不像在這以獅城而言尚可算時髦的餐廳中工作的人,三三兩兩坐著的客人都還沒有神經過敏地戴起口罩,我不禁悄悄把剛脫下的口罩收進皮包。

這兩日,我學會了一個新詞,叫做PSI(Pollutants Standards Index),空氣汙染指數,同時知道PSI數值超過一百就不算很好,超過兩百便非常不妙,超過三百就有害健康了。超過四百呢?不知道,維基或新加坡環保署都沒有說,不過外面的空氣已經到達PSI400了。

我在新加坡的小小公寓雖然應有盡有,平常更滿意起居室不用空調也因為好方位與高樓層之故,空氣總是舒爽潔淨,溫度適中,如今卻不行了。因為霾害不能開窗,祇能把人關在有空調的房間。我自閉了兩天,窗外灰黃濛霧的空氣隔開了濃稠思緒,乾淨地只剩下我自己。公寓正對面的大操場還有人在慢跑,我居高臨下看著那人跑兩步停下來大肆咳嗽一番,又繼續跑。不知道為什這麼拼命。

我想這樣也很好,跟平常日子好像沒有甚麼不同,祇不過開了不常開的空調,名正言順地不煮飯,我還是一樣沉溺在碎糖果遊戲,沖泡從越南買來的咖啡,在床上翻滾著看閒書。有一刻朦朧地想起在美東大雪的時光,也是一樣困在窄小公寓中甚麼也不作,甚麼也不想,心中泛起一絲甜涼。
不過黃沙終於還是漫進了屋裡,幾乎祇要出臥房門取水取食,差不多就想戴上口罩。退無可退,乾脆出門吧。於是想著總是大開冷氣的購物中心,算不算是好的避難地。

我也想起那年酷熱的暑後,美東無風,曼哈頓下城的小公寓空調失靈,不得不出門尋覓地方趕報告的時候。學校圖書館滿座,接近期中考,紐約眾多星巴克一時也坐滿了讀書的人潮,我路遠迢迢尋覓到紐澤西州,才總算在面對美麗港灣的地方找到一間可以看許多帆船的星巴克(還是星巴克,真是),自此在夏季永恆半定居於此,想來是我與咖啡館緣分的開始。

新加坡沒有甚麼咖啡館,至少在西側這一帶,獨立咖啡館並不多。為了不同原因避難咖啡館,在此變成一件不太方便的事。然走在漫漫煙塵中,才驚覺自己格格不入,獅城子民彷彿體內裝了自體過濾器,甚麼也不遮掩地在灰如雨下的路上走著,戴著大白口罩的我反而非常突兀。印尼野林失火早不是發生一次兩次的事,難道本地人已經習以為常?

過去這一年我可以說暫居在新加坡,然而實際停留在此的時間卻不是很長。我習慣了移動,習慣了每一個陌生城市,卻始終沒有辦法習慣新加坡,也許是因為怎麼也找不到合意的咖啡館的原因。
購物中心二樓的這間商業型半咖啡館,空氣不管怎麼說,比外面好,也比漫進黃沙的家裡好一丁點。全餐相對可口(也就是東坡肉和糖心蛋),網路很慢。我專心讀著書(可是讀柯裕棻能怎麼專心?),咖啡不怎麼好。
時間過去,日將落西山,深深隱藏的不安騷動如灰塵靜落。購物中心的人潮逐漸出現一張張戴著口罩面目模糊的臉,只有來自印度蒼灰色面孔仍趾高氣昂地挺著,毫不在乎。我想起曾經在舊德里香料市場度過極其難受的一個上午,淹沒著香料粉末、塵土、乾掉的各種動物排泄粉塵、正在施工的煙灰等種種雜質的空氣嗆得我眼淚噴嚏不斷,周遭的印度人卻連眼睛都不眨,那麼現在的毫不在乎就一點不奇怪。

我暫時將目光放向窗外,二樓的高度正好看見MRT靠站,新加坡習慣在捷運站旁建設大型購物中心,於是看著列車來回便是日常風景。這當然沒有漂浮在藍色港灣的白色風帆來得不羈,可是不管在紐澤西還是新加坡,我所在的咖啡館,讀書寫字的永恆只有我一個。

「空氣相當壞,空氣清淨機已經完全買不到了,我們在這裡吃完飯,作點事,回去就窩在臥室不要出來吧。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多久。」從某處趕來的他說。

於是我繼續不情願地坐著,在這個網路很慢也不供應插座的的半咖啡館,喝一杯要30角錢的自來水(這個時間的自來水還安全嗎),一邊暗自記算在那港灣邊只花四美元就能自在從早上坐到晚上,與如今花去二十新幣坐一下午仍感覺有愧的不等數學公式。


我想我還是沒能習慣新加坡。

4.15.2013

【欣日本專欄】【寫真詩】愛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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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稜郭是種美麗的城堡,它的形狀不圓不方,像星星,有五個漂亮星芒。
星芒,是為了讓守衛沒有死角。

這裡曾是戰場,砲聲隆隆裡結束了幕府時代。

時過境遷,為戰爭而生的城池如今開滿了燦爛的吉野櫻與歡笑的賞櫻人群。

年復一年。


3.31.2013

【欣日本專欄】【寫真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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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花費許多時間等待

等車來,等花開,等對的人,等好的機會。
總有很多人告訴你,你要熱情、要主動追尋,彷彿那就可以縮短等的過程。

他們卻沒有告訴你,不在班表的列車,無論如何都等待不來。

我們無從知道心中的車究竟會不會出現。這是人生。

但我們可以試著讓等待變得有趣。

這,也是人生。

3.25.2013

【欣日本專欄】【寫真詩】塞翁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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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並不是每年都能順利開放。

雖然花開時沒有葉子遮擋丰采,彷彿毋需保護地頑強,櫻花其實相當脆弱,別說是驟雨狂風,祇要雨滴稍微大點,就能把花一個個打去,那年說不定就看不成櫻花。

於是我在雨中擔心不已地追櫻而去,卻終於在樹下看見沾著水珠的花苞。

真美。

3.15.2013

作者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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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櫻》是截至目前為止,所出的書最厚的一本。而且還不是厚一點點,而是不客氣了多出88頁之多。換句話說,雖然不是全彩,這本書的成本跟以往相比還是高出很多,因此而特別擔心銷量完全是一個作者的「本份」。

所以這是求買文(笑),如果您喜歡《追櫻》,是不是能推薦給您的親友呢?當然,如果能來這裡(或您的BLOG)上發表讀後感就更好不過了。

暫時很閒的作者的確會善用GOOGLE大神的唷^^

心鎖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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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在巴黎最喜歡的橋上流連,橋側數量多到可佈的鐵鎖沉沉地留下了許多戀人的思戀。

這種情景在很多地方看過,大阪東京翡冷翠,似乎浪漫一點的地方就能看見。不過藝術橋上到底甚麼時候開始有鎖的呢?我翻了許多次舊照片,從前似乎沒有。

老實說沒有鎖的橋要美一點。不過,我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巴黎鎖留下了一點甚麼,才會始終想要再回去,或長或短呢?

2.26.2013

《追櫻影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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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追櫻》裡的跨頁照片,我還記得拍這張照片的辛苦。
這是在東京的千鳥之淵拍攝,地方並不難抵達。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變焦長鏡頭在手,如果要拍下如此構圖,能仰賴的只是手上小型的類單眼相機,配上『定焦200』的老鏡頭。
因為轉接環不配合,笨重的5D2祇能在一旁休息。


當天太陽很大,老鏡卻必須手動對焦。彷彿這樣還不夠艱難,因為是小相機是類單眼的關係,並不俱備視窗,我只能在日光照耀下,瞇著眼睛仔細看LCD對焦。
不誇張,盯著亮閃閃的螢幕直到我的眼睛都流淚了,才算勉強拍到這樣的照片。

追櫻的路上,所有的長鏡頭照片全是這樣取得。結果回來之後我立刻就訂了小小白(長鏡頭的暱稱)呀。


2.18.2013

周五晚上,來看櫻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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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櫻》推出時間,正是農曆春節期間,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大概都認真歡喜地準備新年的一切事物。吃好吃的年菜,喝紅酒白酒威士忌還是清酒,祭祖,走春,踏青。雖然今天已經正式開工,心情多少還跌落在濃濃的年節氣氛裡吧?

那不如這樣,如果過年期間還沒有玩夠、去看了武陵、北投、日月潭櫻花還不過癮、趕不上台灣櫻花打算三月也要去日本看櫻花、很想去日本看櫻花今年卻無論如何不能去、心不在工作上還想著要怎麼收心……等等等等的朋友,就把這周五的晚上留給Jas好嗎?

222  星期五,晚上19:30~21:30
在永康人文空間(台北市中正區信義路二段2073)

彧馨會備好咖啡、許多櫻花照片和一肚子的旅行故事,跟您分享。
(當然也歡迎已經買書的朋友來現場簽名囉^^)

2.07.2013

如果不宣傳一下好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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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新書上架期說這個好像有點模糊焦點。
不過,《從東京到京都:我的珈琲時光》現在五折欸!

五折,五折,這不是比作者購書價還要便宜?
開甚麼玩笑,如果您不買,我都要去買幾本來才好呀!

《從東京到京都:我的珈琲時光
五折優惠到4/1

當然也順便張貼新書
《追櫻》
七九折的優惠祇到2/11呀!

2.02.2013

睽違一年的新作,《追櫻》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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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許多時間,新書《追櫻》終於上市。

這其間,有非常多想說,也有非常多能說,卻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暫時先放上新書封面和連結,懇請居然現在還會看Jas網站的各位支持。(真的還有人看嗎)




對了,本周是國際書展,Jas的書也在書展平台。

周末逛書展,說不定,會"巧遇"Jas喔。


1.24.2013

【追櫻】「第一株」櫻 氷室神社之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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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阪,看過萬博公園成片的櫻花,也看過襯著古色古香大阪城的櫻花;淀川河畔夾道的櫻花隧道,燈光幽暗模糊裡的櫻花,車站旁民宅邊人行道上的櫻花,沿著大阪府廳前偷偷探出頭的櫻花......在非常短的時間裡看了非常大量的櫻花,腦子裡結結實實塞進滿滿的粉色迷霧,好像用力呼吸就會從鼻子裡噴出來。 

「櫻花怎麼看都差不多。」我迷迷糊糊的這樣想,腦子被什麼塞住了,沒法開竅。怎麼都覺得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什麼櫻花,結論大致不離「就是又一處櫻花」而已。 

我停下腳步讀許多人留在繪馬架上的心願夢想,有點偷窺感,心裡想著是不是也來寫下「拜託讓我看到耳目一新的櫻花」這種願望才好。磨磨蹭蹭回頭打算走上神社。然後看到了櫻花。 

正確的說,是一株櫻花。不是一片,不是零零落落幾株。那是一株完完全全滿開的高大櫻花,就只有一株。盛開的花朵串在一條又一條長長垂下的細枝上,是中國古皇帝頭上戴著的冕旒。這頂冕旒大小恰恰塞滿視網膜,所以別的什麼都進不來。天地之間,暫時只有這株櫻花而已。 

「所以這才是櫻花嗎? 那麼我從前根本不能算看過櫻花嘛。」 

把巨大、美麗、壯碩、莊嚴、靈氣這些形容詞敲碎混合在一起,捏出來的就是眼前這株櫻。櫻花以泰山壓頂的姿態矗立在通往神社內殿的階梯頂端,我站在櫻花樹下往上看,完全凍結。血液一顆顆瞬間凝結,叮叮噹噹落在脆脆的血管裡。 

「這才是櫻花。」 

1.23.2013

【追櫻】京都 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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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車站裡本來就滿滿的土產店,現在看起來更是溢出視野。不光人多,所有店家都張燈結綵,可以吊東西的地方就吊著粉紅燈籠,能夠張貼海報的地方就貼著畫了櫻花的土產廣告;店門口推出各色各樣商品,旁邊還要放上塑膠櫻花營造氣氛,總之能夠用上的空間全都擺滿了各種東西。最要命的還都是象徵櫻花季節的粉紅色,整個京都車站看起來夢幻非凡,像是美國十三歲女孩子的生日宴會。有安靜的生日宴會嗎? 我想沒有,車站裡自然很吵。 

「小姐,要試試看我們的紅豆餅嗎? 櫻餅也不錯唷。」 
「這個買多一點有折扣嗎? 有大包裝的嗎? 」 
「先生,這是京都名產,帶回去當禮物很棒,要不要參考看看? 」 
「有沒有別種口味? 我不是很喜歡巧克力呀。」 

雖然不能確切掌握四周流動的語言內容,不過來回不斷的旅客和來回不斷的店員對話差不多是這樣。旅客來自四面八方,藍眼綠眼紅髮黑髮都有。店員也各色各樣,目光俐落的搜尋下手目標,臉上都掛著一樣的殷勤笑容。

大阪車站雖然人也多得要命,但全是讓生活壓力、未知災禍和地震共同記憶所籠罩的通勤族。京都車站光景截然兩樣,全是興高采烈的觀光客,居民忙著滿面笑容地迎客,招呼周到。 

眼前全部都是慶祝櫻花來臨的氣氛,關於地震什麼的一個字都沒有。大阪和京都相距不過二十分鐘車程,曾經經歷過同樣事情的人,所考慮和擔憂的居然完全不一樣啊?當然目前身在日本的我絕對希望核電輻射這種潛藏危險最好統統都不存在。不過真的可以這麼高枕無憂嗎? 京都人真的這麼放心嗎? 

真是不可思議。

1.21.2013

紐約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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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些事情,開始整理影片檔,發現了這段離開紐約將近八年後,重訪紐約所拍下的影片。

影片裡是當年在紐約最喜愛的愛爾蘭酒吧。從前在這裡,真真就是來喝啤酒,啤酒就只有兩種,黑的和小麥的,是酒吧自家釀製,非常美味。

這間百年以上的酒吧早年不接待女客,不過如今每逢周四以後,排隊進去只為喝一杯的人可不分男女老少。老實說,周末夜大概十點過後,就可以在門口發現一堆醉鬼,酒香沖天。

當時因為住得近,我總挑下午沒甚麼人的時段進去喝。記得剛開始,在那個時間點也有空去喝一杯的救火隊員都會瞪大眼睛看我這個東方女生,久了,也會過來找我"bottom up"一番。

錄影的時候,我問酒保在這工作多久了。
「三年了。」他說
「酒價漲了很多唷。」現在的標價是兩杯啤酒五美元。
「咦,妳是在四美元的時候來的嗎?」
「喔不,我是資深酒客。那時來喝,兩杯只要3.5美元呢。」

時光匆匆,一點五美金之間的差距,又包含多少難以言喻的變化呢?

【追櫻】奈良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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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寺是奈良最知名的景點,遊人最多,鹿也多。理論上這裡的鹿和奈良其他地方的鹿應該沒什麼不同,不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雖然都是鹿,東大寺前的鹿眼神裡透著精明和無賴。奈良因為到處都設有販賣機販售給鹿吃的鹿餅,所以鹿一臉乞求地向人討吃並不少見。有些聰明的鹿會乾脆坐在販賣機旁邊,作出哀怨的樣子讓人買餅給牠吃。不過東大寺的鹿沒有費時間演戲,牠們既不裝出「我好可愛唷,買點東西給我吃好嗎?」的表情,也不演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央求「我餓死了,你手上的旅遊書看起來很不錯,撕幾頁給我吃吃可以吧?」。

遊晃的野鹿大都很精明地選定目標,然後進攻。資格嫩一點的鹿,黏著遊客拿食物的手,作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流氓一點的鹿不是亂咬人衣袖裙襬,就是直接開始追逐大賽。受害者是成人時就算了,可是也會看見大鹿追著小孩搶糖果的強盜事件,除了快快把小孩帶走外別無他法,畢竟並不能打鹿呀。我買了烤醬油丸子當零食,結果一顆都沒吃到,就讓鹿給搶走了。

還能怎麼辦?又不能報警

1.17.2013

【追櫻】祇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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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都前問了京都的朋友涼子,哪裡的櫻花最能代表京都?

「只能選一處嗎?這還真是難說。」涼子想了很久,「圓山公園吧?不是多漂亮的櫻花,但是小時候郊遊大家都會去那邊,那裡圈起來一株櫻花,我媽說那花叫園小姐。如果真的要選我會選園小姐吧,從小看到大的。」

祇園一直是京都的中心。人到祇園,正對著四條通,一定會看到四條通大路端的小山丘,大致都算圓山公園的範圍,上面高高拱起八坂神社,是祇園一帶最亮眼的地標。圓山公園也好,八坂神社也好,都是京都人日常生活的範圍。還是孤家寡人的涼子小姐就時常去八坂神社內參拜據說會讓人美麗的神祇。

圓山公園與神社相連,像台北的二二八公園或青年公園,隨時隨地都有附近居民閒閒地散步,不是大安公園那樣時髦的地方,大致是這種感覺如同台北人上陽明山賞花,這裡向例是京都民眾最一般的賞櫻去處。書上說園子裡有八百株櫻花,實際看似乎沒有那麼多。

涼子口中的園小姐,八百櫻裡唯一一株以繩欄圈的枝垂櫻。

因為不是多精確的調查(根本只問了涼子一個),不敢說這櫻真能代表京都,不過櫻花特別讓繩欄圈起,生長的地方又很能代表京都,所以這裡姑且寫出這株櫻花的一點身世。

園小姐身高約十二公尺,神氣地被高種在泥台上,是八重紅枝垂櫻種,屬於長壽的彼岸枝垂櫻系。說起彼岸枝垂櫻,日本三大千年名櫻,淡墨櫻、山高神代櫻和三春瀧櫻,都出自這個品系。目前的祇園小姐並不是第一代。在現任櫻花之前,本來有位前輩祇園小姐,運氣不好,在一九四七年就以樹齡兩百二十載的「幼小」年紀枯死(跟三大千年櫻相比)。京都人可能早有準備,前輩櫻還在世時就幫忙開枝散葉,留了後代;出現萬一時馬上移植已長成櫻樹的二代櫻。繼任的祇園小姐繼續當值,如今是活潑潑的八十多

1.16.2013

【追櫻】醍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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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怎麼開始賞櫻的說法有很多種。有一說是櫻花日本各地都有,開花時間又差不多是開始耕種的季節,不少農人看著櫻花開了就想:「嗯,差不多該要播種了」,一邊耕耘一邊想著該祈求老天保佑一年豐收,於是在櫻花季開始熱鬧的祭神慶典,跟櫻花本身沒什麼關連;又說奈良時代貴族因為中國傳來的習慣而賞花,賞的卻是梅花,只是因為某年奈良宮殿失火燒了梅花,隔年梅花還沒種起來,櫻花卻開得好,宮裡的人想梅花櫻花顏色大小差不多嘛,沒有梅花那麼看櫻花好了,結果就開始賞櫻了。這種說法實在很胡鬧。不過若真因這莫名其妙的原因錯失花見運動的主角大位,身為梅花還真有點抱憾。

平安時代賞櫻宴多半還是侷限在皇宮裡,直到豐臣秀吉在醍醐寺憲深林苑舉辦史上知名的櫻花大宴,才算把賞櫻擴大到貴族武士間的全體運動。

傳聞豐臣秀吉在晚年舉辦的這個櫻花宴規模浩大,為了盛會順利舉行親自七訪醍醐寺探勘場地,特意從近江地引入七百株名種櫻花植,宴會裡光是參加的女眷攜帶更的和服,就高達上千套,貴族武士參與的人數之多空前絕後。只不過盛宴後五個月,豐臣秀吉如盛開櫻花璀璨之後迅凋零,霸業一夕崩塌,彷如只有一瞬

可堪告慰的是,如今醍醐寺年年在憲深林苑以綴有豐臣家徽布幔圈起,仿照從前將圈地的櫻花林布置成露天茶席。霸業是留不下來了,但是當年的櫻花宴倒是一年年重複上演。

一樣是醍醐寺內,靈寶館的櫻花就沒有那麼多起承轉合不過櫻花的精采度更高,守衛程度也更嚴密。

除了遊客,靈寶館的庭院裡三三兩兩來回的,還有僧侶和守衛,神態緊張得像是防守珍寶似地嚴密。不過庭園裡還能守衛什麼?仔細觀察後發現,僧侶和守衛的幾雙眼睛全都在櫻花上來回梭巡,似乎隨時可能有什麼人會一下把櫻花偷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