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2009

我爸爸

Copyright © Jas Chen

多久沒有更新網誌了呢?

雖然並沒有久遠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連回留言都沒力氣,實在是少有的事。(也許這種狀況將會頻繁起來?)

總之,這陣子很累。

參加了不少非去不可的活動,
做了非常多的簡報,
寫了不少字,
翻譯了相當多的專業名詞,
研究了一定數量關於DR、VS、ISP等等莫名奇妙的應用,
開了多得不得了的會,
剩下的一點時間,拿來念了幾本好書。
(是的,已經到了寫不下字,只能唸書休息腦子的地步)。
狀況,差不多是這樣。

但是,很幸福。

早上拎著媽媽準備的早餐,跟家裡的白貓說再見;在公司雖然沒日沒夜,同事卻是貼心的(老闆就不用提了);下午陽光燦爛,伸伸腰,在園區的步道上走走,休息眼睛。那麼,或許是星巴克,或許是烘培者,總之要帶杯好咖啡回來繼續奮戰,順便填填午間沒有進食的肚子;如果順利,晚上八點可以回家,(跟許多人比起來,實在不算太糟糕的下班時間);當然,如果麻煩點,夜裡十點、十一點才踏上歸途也是有的。

那天深夜回來,家裡留了一桌子飯菜。
正在看電視的老爹
看見我回家,站起身也走到飯桌,
添了兩碗飯。
等我洗了手坐下,
默默跟我一起吃。
彼時,
夜裡十點。

媽媽下樓看見,笑著跟我說:「妳爸就非等你吃飯不可。」
寡言的老爹開口:「很累就不要做,休息一陣也沒什麼不好。」

我餓壞了,大口扒著飯,心裡很溫暖。
嗯,很溫暖。

7.22.2009



Copyright © Jas Chen

「今天說是37度,那個溫度是怎麼測的?站在太陽下量的嗎?」父親問著。
「大概吧?」我也不很確定。
「不可能是那樣量的,如果是那樣量應該要比37度熱很多啊!」

是嗎?

據說日蝕是一種不祥的徵兆,一種缺憾。我使用著最簡單的配備 (反正向來沒有好配備),以最原始的方法試著拍了幾張照片,心裡想著前幾天看的阿波卡獵逃,想著日蝕時天其實不會那樣黑,想著黑豹男人是何其幸運;再又想日蝕發生前就忍不住又重看的桃樂絲的秘密,想著會不會又有人在太陽消失的這兩個鐘點,因為這個「缺」而喪命?

此時,邊上擺著不忍放下的時間迴旋。然後發現,第一次,沒辦法說時光緩慢美麗地從身邊流逝。

我知道我的時間如飛地往我無法抓住的地方「咻」地極限消失,而且不像缺,它不會回來。


7.21.2009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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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熱、失去熱情的時刻,

非常思念你們,

非常非常。

我親愛的熾紅褚橘、荒涼的孤獨時光。

如何才能將你們從硬碟挖出,

重新深植入腦子?

我是那樣的思念。

7.20.2009

無聲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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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H Chien


是陪伴。

7.17.2009

【彧馨旅札】玩具教堂──廊香(Chapelle de Ronch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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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刊載於UDN聯合新聞網2009.7.13

夜裡,點起了一盞小小燭光,白色蠟燭面上浮刻著花朵圖樣,迷你燭臺是廊香教堂 (Chapelle de Ronchamp) 香菇似地彩色身影。如此,火光燭影,在書櫃上搖曳生姿,幻化成廊香教堂的迷人光影。
雖然經過精密規劃,但因為一點烏龍,在廊香教堂很可惜居然沒能待滿一個鐘頭。當在教堂園區門口發現距離閉館的時間限制時,不誇張,真的是連滾帶爬地衝過園區,一直到可以完整清楚看到教堂才停步。啊,在山丘上的白色小教堂,襯著背景的褚紅色樹林和前方的綠草地,很醒目哪。

「這就是廊香教堂嗎?」我心想。嗯,還真是很不一樣。

雖然已經在能找到的參考資料中見過它的模樣,親眼看見,它真的長成這樣,還是有點驚嚇。老實說,實在不是可以想像出來的教堂形狀。我撐著傘,背著相機,在雨中靜靜地凝視。讀過的許多資料裡,在形容廊香教堂外型時,最喜歡說的就是「狀似修女的帽子」,甚至因此有過爭議,覺得現代派極簡抽象的柯比意大師怎麼走了回頭路,使用起寫實擬物的手法來彰顯宗教聖地。不過實際站在教堂前的我,卻怎麼看,都把教堂看做個大香菇,連肥厚菇傘的屋頂,都是最標準的咖啡色嘛。我雖然從來不喜歡吃香菇,卻第一眼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愛極了的香菇教堂。

香菇教堂裡面是怎麼樣呢?試著推開門瞧瞧,結果連進入教堂都充滿挑戰。雖然廊香沒有巴黎那麼冷,也沒下雪,但是冬季卻決不是由人來探訪此處的熱鬧時節,理所當然的還是只有希波與我兩人,除去收門票錢的女士,也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服務人員,於是急著進入教堂的我們,在第一時間卻找不到門。

室外講道壇是廊香教堂最具代表性的那面,講道壇後有扇大門,鎖著。那麼我們從左邊踱步繞了過去,一路遇上了一整面的「窗」,一扇大木頭門,和三四個「看起來像是門」的長方形物體。我們把所有看起來像門像窗的東西都試著推推看,一邊驚訝那整面開了大大小小隨意排列的方形「洞」。呃,上述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讓人進入的,方形洞之牆卻讓我站著思索好久:從裡面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委實難以想像。

看過也是柯比意大師的傑作拉托雷修道院後,我本不應該訝異,也應該有些習慣其作品特有光與影的交互錯置,然而終於從凹陷牆內隱藏著小小窄門進到室內,看到那面開滿大小方洞,大約可以稱之為「花窗」的有趣牆面,先是倒抽一口氣,然後,請原諒我,還是幾乎忍不住要在莊嚴教堂裡笑了出來。

那一整面大大小小的切割出的「天空」,像極了光作成的積木,又或是正在掉落的俄羅斯方塊。相信如果是您站在此處,看著整面不可思議的景象,勢必也會如同我一般的想問:「大師,您到底在想些什麼呢?」牆上每個花窗多多少少都在玻璃上了色,有些甚至寫上了字母或人名,也許沒有哥德式教堂裡的彩繪玫瑰窗來得莊嚴美麗,卻真正可愛極了!在此處,人彷彿正在巨大的玩具盒子裡,受著細心照料,得以放鬆。那是體貼善良的神祇,要在此處歸還人最無邪美麗的童年時光。

自然,這應該不是柯比意的本意(不可能是吧?),但不怎麼了解宗教的我,卻微笑著在這個教堂度過快樂驚奇的時光。

「喜歡這個教堂嗎?」出來時原先收票的女士一臉笑容地問。
「很喜歡哪。」我忍不住打破不購買任何紀念品的誓言,仔細在小紀念品處翻找可資紀念的物品。
「我住在這裡唷。」
「這裡?教堂裡?」搞清楚的我大驚。
約莫六十歲的女士有點得意地笑著點頭。

那麼當我點著廊香小燭臺回味的現在。臉色紅潤的女士也正在小山丘上的玩具教堂過著愉快日子吧?

7.16.2009

熱死人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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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沒什麼好講,六月還堪忍受的天氣,轉至七月,就變作遍地焦躁。
盼了好久的雨,始終沒怎麼下。

院子裡伸展不開,快枯掉的花、
屋簷下喘息、伸出舌頭皺眉的狗、
不知道躲到哪裡避暑,不入夜就不回家的貓,
和餓著肚子不敢離開辦公室、怕一出門就曬昏的人。

全部,
熱趴趴地埋怨:

「這是什麼天氣嘛!」

身旁的朋友,全變成了夜行性生物,與向來作息不太正常的我,
呼吸著同樣清醒、稍稍不那麼炎熱的夜晚時間。

「好熱,都七月了,每次到七月就想到一年又過去一半,還很多事沒做,就很令人沮喪。」朋友喃喃抱怨著,「偏偏又是這種天氣,熱得要命想振作也沒有辦法嘛。」 語風一轉「這個,你說八月會好點嗎?」眼底盡是殷切期盼。

我雖然也討厭萬物焦燥的這時節,不過怎麼可能知道何時轉涼。

那麼,來點清涼的吧?
我是說,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呢。

7.14.2009

西雅圖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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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帝國大廈的身影一直縈繞心頭,

不斷地,不斷地。

夜不成眠。

我數著離開紐約的日子,
想著將去紐約的重要的人。

也許是因為,終於看了「西雅圖夜未眠」,
也許是因為,真的好久、好久沒再去紐約,
居然很想再上去,
上去人永遠很多、風永遠很大、景色其實沒什麼好的帝國大廈。

看一看,吹吹風。

7.11.2009


Copyright © Jas Chen
Photo by C.S.C.

當我在拍照時,別人是怎麼看我的呢?

我總想知道,也喜歡知道。
好奇著,別人鏡頭下的我,和我的鏡頭,會是怎麼樣?

雖然並沒有因此特別開口需索,
但老實說,朋友拍攝的「彧馨正在拍照中」這樣的照片,
說來不好意思,還真是蒐集很不少。
話雖如此,今天收到的這張「彧馨正在拍照中」,對我來說,仍然很不一樣。

至於為什麼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帶兩台以上相機旅遊時的留影
也說不定是第一次被黑白底片的攝像緣故(何況還是120底片哪!)
當然,可能還有一點什麼旁的原因也說不一定。

總之是很值得紀念的一張,於我而言。
所以特別放上來,希望您也喜歡。

7.10.2009

七月的悠閒

Copyright © Jas Chen

近來,辦公室的桌面換成了這一張照片。

櫻花海裡,兩夫婦很悠閒的樣子,划著船,或許還照著相。

還記得攝影當時,自己也是很悠閒地,漫無目的,

在東京街頭晃蕩。

隅田川、千鳥之淵、淺草、自由之丘……

在很不悠閒地七月,這樣看看照片,

或許,多少,可以得到一點慰藉。

7.06.2009

【彧馨旅札】貝爾福特雨中的烏龍事件

Copyright © Jas Chen

原文同步刊登於UDN聯副˙創作

「來得及嗎?」
「時間一定夠的!」
我和友人希波在往郎香教堂(Chapelle de Ronchamp)的路上一邊趕著司機快一點,一邊自己給自己信心。當然,那時我們壓根沒想到,真正只是剛剛好來得及。

大雨迷濛,雖然不是傾盆那樣恐怖,老實說,雨也實在不小。

離開了里昂之後,晴朗的天氣不再,雨一路跟著到了貝爾福特(Belfort),雨絲漫漫,隔著火車車窗看雖然浪漫,下了車拉著龐大沉重的行李,背著相機和大包包,如此撐著傘站在車站門口等公車、上公車、下公車,再拖著行李走去簡陋的青年旅館,卻絕對是個麻煩。

「欸,那麼明早如果把行李寄在青年旅館,不是回來後還要再坐公車回來拿嗎?」
「我想,車站對面不是有些小咖啡店嗎?去拜託她們看看能不能放在她們店裡好了。」
「也是,不然還要回來拿行李真是麻煩。」
「麻煩就算了,搞不好還會耽誤到下一班火車。」

終於在充滿奇異咖哩味道的青年旅館安頓好,望著窗外沒有間斷的雨,我們努力開著筆電尋找無線網路訊號,一面打算怎麼去廊香教堂。喔,廊香教堂就是那座柯比意(Le Corbusier)設計頂頂有名的怪教堂,也是我第一眼看見照片,就忍不住非要去看看的地方。

廊香教堂(Chapelle de Ronchamp),如果按照法文發音,其實應該是「宏香」教堂。按照柯比意的習性,這座教堂自然又是落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是個離德國瑞士不遠的法國小鎮,教堂名稱來自小鎮的名字。查過許多資料,行程也計算過多次,本來希望直接住在小鎮上,可惜唯一一間找得到資料的民宿型飯店,電話卻是無論如何打不通。那麼只能住在稍遠的貝爾福特了,那是個大一點的地方,算是轉車點,有一個人15歐元一晚的青年旅館,便宜至斯,也沒什麼可抱怨了。

「雨看起來不像會停的樣子。」
「反正這裡看起來也沒有能逛的地方。」

貝爾福特是一個不得已的落腳處,雖然試著找出這裏的美好,不過很抱歉,除了車站對面一兩間小小的咖啡室,再來就只有青年旅館旁的超市了。下午一點半,天落著雨,不知何故充滿咖哩味的青年旅館裡,我與希波枯坐在簡陋房間。如果按照計畫,應該是在這小鎮晃晃,明天一早搭火車去廊香。無奈沒興致在雨中逛這沒什麼的小鎮。

「要不要乾脆現在去廊香?」
「好是好,可是沒有火車。」雖然貝爾福特與廊香相距約半個鐘頭車程,但法國鐵路對小村小鎮是相當不可親的,班次稀少。
「如果回程還有一班傍晚六點十分的可搭,去是真的沒車。」我懶散地攤開鐵路時刻表查。
「那叫計程車如何?」

相視一眼,幾乎是立刻兩個人都翻起身抓著錢包相機傘就衝出房門。

「為什麼早沒想到還浪費時間去超市買東西!」
「坐火車要三十五分鐘那開車去大概也這時間吧?車費會不會很貴?」
「誰知道?可坐火車到站後還要爬個三十分鐘的山路唷,至少坐計程車可以直接上去吧,這樣想就值得了。」

兩個人在旅館櫃檯前瘋狂按鈴,等了服務人員出來才知道計程車要在車站前叫才有,為了預防萬一,希波特地借了旅館電腦上網,讓我用相機拍下網站上廊香教堂獨特的模樣。

「去這裡,」我指著相機螢幕上的廊香照片,「多少錢?」
「38歐元。」出租車司機比出手勢,單程。

搭公車回車站好容易坐上計程車出發,已經是二點半了,而廊香教堂幾點關門呢?兩個人都不知道,原定是一大早去的嘛,怎麼會注意閉館時間。

「趕到的話大約三點出頭,教堂不會這麼早關吧?」
「咦,教堂會關門嗎?」於是說擔心其實也沒怎麼擔心。

貝爾福特到廊香這段路程其實挺美,不過司機飆得飛快,連最後一段迂迴上山的路都開得好似砲彈飛車。

「到囉你們快點下車。」

一路上司機先生一直試圖跟我們解說什麼,可惜他說不來英文,而法文腔調又重得令人費解。撐著傘衝到票亭,進入廊香教堂參觀是要付費的,8歐元一人,我急忙地掏錢,抬眼一看:教堂冬日參觀時間從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

下午四點!低頭看了看手錶,只剩下三十五分鐘了。原來剛剛司機先生要說的是這個嗎?!

7.01.2009

五彩霓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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