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2007

Bon Anniversaire


© Photo by Jas Chen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

생일 축하해요

Feliz cumpleaños

Feliz aniversario

Tillykke med fodselsdagen

Hartelijk gefeliciteerd

Buon Compleanno

嗯...我八成是開心的瘋了.....

攝於法國‧尼斯

5.27.2007

出走

© Photo by Jas Chen

習慣了旅行之後,總是會有想旅行的時候。

然而工作是永遠都有許多事正在忙的,因之這股蠢蠢欲動的念頭還是要想個辦法壓抑下來。買了滿櫃子的旅遊書籍,在圖片中、文字中徜徉,想著藉此止住飄浮的不安心情。

我如飢似渴地一本本吞噬著世界各地不同旅人的行旅生涯,然而想像中望梅止渴的功效並沒有出現,無邊際的渴望卻越來越擴大,慢慢地要無可遏止了。於是我悄悄地開始思量,努力地感受生活中的大小漣漪,計算著怎麼拉開工作與工作之間的距離,想著這樣靜靜地觀察,也許可以猜測到,自己將在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將這些全部甩開,然後,進行下一階段的、漫長的旅行。

在此之前,蟄伏著,只在銀幕桌面上放上一張機上的餐點,提醒著,旅行的心情。


攝於太平洋上‧聯合航空商務艙內

5.25.2007

三十



已逝去的皆美麗。



攝於台北‧成功路上 © Photo by Jas Chen

5.24.2007

定格


遇見一隻貓。

睜著大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我,大而神氣的眼,彷彿看到了一切,也彷彿甚麼都沒看進她的眼裡。「咖擦咖擦」我的相機無禮地拍攝著,而三色貓小姐靜靜的不動,像隻毛皮柔軟溫潤的玩偶。雖然說,一種淡淡然的空無,遏止了所有伸手褻玩的念頭。

手支著頭,在夜裡靜靜地回看著她,想她在思索什麼、想自己在思索什麼、想別個人在思索什麼。

於是人生在此刻定格,一股淡淡然。




攝於東京‧隅田川© Photo by Jas Chen

5.23.2007

好花盛放之時


該在人生醞釀幾載後的春秋呢?
攝於東京‧東京區© Photo by Jas Chen

5.21.2007

陰天


天氣持續的陰沉,鼻子過敏的老毛病又犯了,成天地擤,鼻翼因而些許泛紅,就要破皮了。不知道為了什麼,關於陰天,我總認為最恰當的,是張愛玲在「留情」裡寫得:「米先生回到客室裏,立在書桌前面,高高一疊子紫檀面的碑帖,他把它齊了一齊,青玉印色盒子,冰紋筆筒,水盂,鑰匙子,碰上去都是冷的;陰天,更顯得家裏的窗明几淨。」這麼一段話。陰天,該是乾淨而清冷的。

台北的陰天多是悶熱,汗珠子會順著毛細孔粒粒冒出來,然後在肌膚與衣料之間流下道道小瀑布,沾連在一塊,不舒服的潮濕。從來也不曾喜歡這種感覺,但這卻是生成在腦海中,有關「家」的記憶。於是在同樣悶熱的夏威夷、波多黎各和坎恩絲,我總忍不住想起台北,潮濕的家,而仍然是家。

也許,有一點不怎麼舒適的記憶,對於故鄉的依戀會更為緊密。某個上班日的午後,我踱著步在忠孝東路二段的烏煙瘴氣之間走著,天陰著,準備下雨,而我仰著臉、迎著灰暗的水氣,真正地覺得回家了。


攝於夏威夷‧歐胡島© Photo by Jas Chen

5.20.2007

忙、盲、茫


近來工作有越來越忙的趨勢。

然而不能說忙得很有頭緒,在零亂的生活中,我試圖尋找出一條脈絡,然而就近的目標似乎很清楚,稍遠一些就是一片模糊。「我要什麼呢?」不斷的問自己,答案彷彿要跳出眼前,卻在大塊的忙碌中隱藏著,慢慢的就分不清了。

於是,在台北城市裡,我忙、也盲,更茫了……





攝於紐約‧西三街與大學路的交叉口© Photo by Jas Chen

5.17.2007

送梅雨到南半球


看到了一則這樣的新聞:「(法新社雪梨十六日電)澳洲總理霍華德今天呼籲人民祈雨,以化解澳洲所面臨的乾旱。同時,政府駁斥有關它低估國家主要農業區水源短缺程度的報導。………霍華德上月警告,如果在六月前沒有降下大雨,澳洲東南部墨雷─大令河流域的灌溉用水將縮減。在這項宣布之後,該地區儘管下了些雨,仍然極度乾旱,水壩水位不到蓄水量的百分之六。………霍華德說:「情況仍然讓人憂慮,因為雨下得不夠多。」他表示:「這項乾旱對我們大家均有影響,你們應該繼續祈雨,因為我們非常、非常需要雨水,我說這話絕沒有諷刺的意味。………」
雖然說,霍華德的發言有些好笑,但在澳大利亞的山姆先生已經開始抱怨著:「又要開始查水表了!」

澳洲政府為了防止用水過當,將缺水狀況分成不同等級,視不同狀況限制用水方式,現在的乾旱情形嚴重,似乎是到了一天只能使用限量的水的程度,超出是要被狠狠罰一大筆錢的。而最近親近的人又要行旅澳大利亞,想來還是要借住在山姆先生在故事橋邊的小公寓,用水量勢必大增吧?想想,自十一年前(1996年)第一次踏上這個國家開始,與這個南半球的國家就有絲絲縷縷剪不斷的牽掛,而這個國家似乎也從來沒脫離過缺水之苦。我喜愛澳大利亞藍得不像話的天空,白得像是刮鬍泡泡的雲,但是這種景致,與缺乏水氣的乾旱總脫離不了關係。

台北則要開始讓人長出小菇菇的梅雨季了,唉。

這樣好了,我們分一些雨水給你們,這樣說不定山姆先生還可以維持一天洗兩次澡的習慣喔!



攝於澳洲‧紅色中心© Photo by Jas Chen


5.16.2007

不動的貓‧凝靜的普羅旺斯


既然已經提到了什麼都彷彿靜止的普羅旺斯,又提到了不動的貓,那麼不放上這一張好像說不過去啊!
對啦!Toro將,這張就是你無緣見到的分屍過明信片喔!
攝於法國普羅旺斯‧慵懶的聖保羅山城© Photo by Jas Chen

「快」成一堆


在某一本極可愛的旅遊圖文集裡,見到作者以「慢成一堆」形容悠哉悠哉,毫不畏人的大白鵝,與慢吞吞的德國大個兒,分成遠景近景擠在一塊的畫面,不由得心嚮往之。

我不曾去過據說也該是慢吞吞的南亞,而旅遊過的、生活過的、熟悉的地方,大概也都是速度用「咻!」地來形容的城市。即便是波光粼洵、水巷處處的威尼斯、煙絲繚繞、鵝卵石鋪地的巴黎,或是徐志摩筆下美到了極致的翡冷翠,這些個「聽起來」慢悠悠的地方,也還是免不了一種觀光的況味,在空氣中嗅得到一種擁擠與倉卒。而五月的蔚藍海岸或普羅旺斯卻又太慢了,人啊物啊貓啊狗啊都是一個個定點,不能說慢,根本不動了嘛!因之也見不著所謂「慢成一堆」的景象。

好吧,慢不了,我可是有「快」成一堆的東西,勉強也是一種趣味吧?



關於極可愛圖文集,可以看看魚的旅行手記,雖然說,應該也已經許多人都看過了吧:http://www.fish019.com/travel.htm




攝於東京‧澀谷,一大群急著穿越十字路口的人潮© Photo by Jas Chen

5.15.2007

有時候


如果可以當一隻駱駝就好了............




攝於澳洲‧遊拉拉週邊
© Photo by Jas Chen


5.14.2007

一杯金黃泡沫


不能說是一個很愛喝酒的人…呃,我指得是從前。雖然說,認識我的人只怕是打死也不相信這句話,然而之前喝酒,多半是有點炫燿的成分,抱著「你看,哪個女生可以在二個小時內乾掉半瓶龍舌蘭!」「誰是打小就不喝汽水而是喝啤酒?」「不喝紅酒可只喝白乾」這樣不可一世的心理,就算是小小孩時,每逢家庭聚會,大人也總以為我愛喝酒,疏不知,我多半是抱著做秀的心理吞下一杯杯苦水,雖然說,甜甜的日本紅葡萄酒倒是真心喜愛的。

也許是因為小時不情願喝下的啤酒太多,因之成人以後,的確偏好烈酒而不好啤酒(當然,喝烈酒是炫了點…)但是在酒喝得越來越少的現在,反倒是真心的知道了品嚐的滋味。記憶中喜愛啤酒的啟蒙來自於曼哈頓下城、一間百年的愛爾蘭酒坊,也曾在倫敦柯芬園的酒吧參與一場全是黑西裝的男士聚會,然而心中惋惜的,一直是錯過了巴黎的利普啤酒屋,而仍然對著法國的啤酒有著無限的好奇。

昨夜在居酒屋大啖燒肉,手中無可避免地配著朝日生啤。在一杯金黃泡沫中,突地又浮現出利普的影像,清楚而明皙,鮮活地彷彿還能見著裡面右手支頤的美婦人…這間海明威買醉的酒家,何時能換我ㄧ敲大門呢?



攝於巴黎‧利普啤酒屋© Photo by Jas Chen

5.10.2007

曲徑通幽


不知道何時開始,喜歡將自己拍攝的照片,用最稚拙的方式做成明信片。由於是將照片貼在一張裁切好、較硬的紙卡上,如果不甚當心(而這是常常發生在我身上的),就可以開始準備等著朋友們抱怨「哎呀!你寄一張什麼來啊?白白一張紙加郵票欸?」我就會知道,又是一張分屍後的慘劇。雖然說,已經有些地方可以接受少量的明信片印刷,可是彷彿就失去了照片鮮明的表徵,因之雖然常有失敗之作,還是以這個蠢方法執行著。

而台北的天氣莫名的熱了起來,所以在初夏晴朗的日子,禁不住想念起微涼的櫻花季,望著手中張張製作完成的「不良」明信片,挑出了一張櫻花給該是同樣為炎夏所苦、遠方的友人,希望也能帶給他幾許清涼。



又,關於手作明信片,也可以看看這裡,貓咪事務所的「印張自己的明信片」

http://www.wretch.cc/blog/torojanjan&article_id=7448215

是一個愛貓的友人將我寄出的明信片以奇妙的方式改製而出現的美麗效果呢!



攝於東京‧淺草仲見通 © Photo by Jas Chen

5.08.2007

原來也有找不到星巴克的時候!


工作中,然而心情很愉快,該是因為不用待在悶悶的辦公室。人在杭州南路與青島東路口,工作已告一個段落,可以偷個閑喝半小時咖啡吧?於是頂著艷陽走著,想找到完全不是為了咖啡而去的星巴克。「請問這附近有星巴克嗎?」「你是要咖啡店就好還是要星巴克?」「星巴克!」很堅定的回答。於是穿著粉色上衣的小姐閒閒地指著前方「順著濟南路走,過兩個紅燈,左轉就會看到,大概二百公尺喔。」

一個笨人和一個無奈的跟隨者(艾爾莎我真是對不起妳!)就在這樣清楚的指示下迷了路,過了金山南路,仍不見星巴克蹤影,忍不住又問了路人甲,再接著問路人乙。也想過是不是該放棄,不過善良的路人乙說「就不遠了。」為了這樣的鼓勵繼續走著,細高跟在粗糙的柏油路面,咖啦咖啦。

「在那邊!」這是同行者解脫的聲音。終於在捷運站出口看到了隱身在街角,然而很有風情的星巴克忠新門市。戶外的咖啡座椅坐滿了人,也不怕熱的!而推開門,一大張黑色三人座軟皮沙發、兩張靠窗扶手單人橘沙發,和兩張孤拎拎的灰布沙發,無可避免的吸引住視線。

抓著摩卡星冰樂,我埋進沙發裡,滿足地嘆了一口氣。標題應該是下錯了,因為我還是找到了你啊!


攝於東京‧原宿車站的星巴克前 © Photo by Jas Chen

法國人將不再悠閒?



終於換你了嗎?

清早聽著收音機,傳來法國極右翼總統候選人薩科奇,在投票率極高的選舉中出線。印象中,薩科奇似乎是個反對移民、希望增長工時、而且不怎麼樂意無條件補助失業法國青年的傢伙,總而言之,一個不太法國的人。

雖然說,法國人是也過得太悠哉,雖然說,這樣的一點轉變說不定是件好事,不過,心中難免有一些失落。步調緩慢的歐洲似乎對於經濟與強盛的需求已經逐步地擴大,畢竟,無論怎麼說,薩科奇也都是法國人民的選擇。

所以說,終於換你了嗎?這個充滿香水與瑪卡葒的國家?


攝於巴黎‧拉朵蕾修女的眼淚泡芙 © Photo by Jas Chen

5.07.2007

皮鞭、吊帶襪、緊身馬甲的八街


某種程度來說,我的研究所實在是坐落於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位置上了,有時想想,說不定這是敝校一直申請不進長春藤盟的主因,學生都為了五光十色而目眩神馳了嘛,似乎也很難提升學術氣氛(不過倒是很有藝術人文的氛圍?!)如果不提稍遠的中國城小義大利、不提要走一段路的雀兒喜或肉品市場區,至少也還有蘇活和格林威治村在左近。

曼哈頓居住是很貴的,於是在第二年底,便搬到了衛星城市澤西小城。很方便,一班地鐵可到、不過十分鐘的車程,房租可也省下許多。為著了通勤,上課的路線也稍許有了改變,生活的重心逐漸西移,散步的範圍逐日擴大,於是Gay Street、Christopher Street、第八街、第九街、第六大道,一點一滴進入了視線範圍,一步一步地讓我從臉紅心跳面紅耳赤中,習得了紐約異色的一面。

第八街算是一條難得的寬敞街道,然而兩側的小店櫥窗盡是些馬甲護士服、皮鞭吊襪帶。霓虹的店招耀眼地、不客氣地直指著行人,盡情展示,非常神氣活現。初時為了裝著道地的紐約客,眼光總是直視前方,望也不望,是以從來搞不懂到底這些店賣的是什麼藥?心下暗暗納罕「不是聽說朱利安尼掃黃掃得很成功嗎?怎麼…怎麼時報廣場周圍已逐漸沒落的Peep Show居然在校園區死而復生?」就抱著這樣不求甚解的疑惑在這條路上埋著頭、來往了上百回,到了終於搞懂小店其實是變裝服飾店,也到了可以不假裝也會忘了兩旁櫥窗的忙碌地步時,我遇見了唐。

一樣是個下了課的日子,打算著到八街街角的Papaya熱狗店買上一條「什麼都有」的熱狗麵包,就著鹹得要命的熱狗和大量的黃芥末、蕃茄醬和淡酸菜,配上一大杯低脂可樂,就算是解決一餐,這樣一共二塊半。

心中想著熱狗,對面可不就一條活生生的熱狗扭腰擺臀地前進,活跳跳地。那是一個肩膀細小、頭形很圓的傢伙,黑膚色,穿著大低領寬鬆的背心,繫著一條快掉下來的棉布褲子,全身上下一色的髒粉紅(Dirty pink),腳底大約裝著彈簧,足輕點地地跳躍著,一邊旁若無人的哼著熱情的拉丁音樂,是一具配備有隨身喇叭的巨型熱狗。雖說紐約無奇不有,只是這樣子招搖的行徑,還是讓見多識廣的紐約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臉讚嘆。

我還不能說是紐約客(據說要住上四年才算是,現在好像已經夠上資格了喔?)更是雙眼放光地盯著看。一步步走近的髒粉紅男孩更是越來越活色生香,左耳朵上掛著大把的金耳扣,手上則是串串的珠鍊,身上大約噴了半罐Chanel No.5吧?隨著樂聲跳動,身上的配件跟著叮叮噹噹,而益發地香氣襲人。也許是一路被行注目禮,讓男孩(其實大約也有二十好幾了吧?)得意了起來,居然就停下腳步,對著手裡剛好握著一台大相機的我說:「Photo me?」

後來的發展益發離奇,也不知怎麼了?我和名叫唐的髒粉紅男孩就這麼攜手逛起了光怪陸離的第八街,第一次踏進那些神秘的小店。唐一間間細數每間小店的特色,這一間的皮衣細緻、那一間的配件繁多、叫做Spicy Girl的那間店充滿了粉紅色蕾絲邊綴的小蓬裙,唐嬌滴滴地伸出精心修剪的指甲、充滿愛憐地撫過其實很是粗糙的粉紅色絲緞「我最愛粉紅色了。牙買加可沒有這些!」低眼望著唐露出大半個黑糖色、直見股溝的挺俏圓臀上、細窄的粉紅色丁字褲,我真摯地相信唐是屬於粉紅色的,甚而忍不住在唐的慫恿下買了一個粉紅色的小領結。

在一次次搬家之中,粉色小領結已經不見蹤影,而當初的相機是朋友的,是以也找不到有著唐粉紅色倩影的身形,然而現在一看到吊帶襪,耳邊總會響起悅耳的牙買加人聲音樂,和在試衣間裡抬起光滑地黑糖色小腿的唐的身影。

該怎麼說呢?感謝台北的情趣商店沒那麼普及吧?



攝於紐約‧第六大道與第八街© Photo by Jas Chen

5.03.2007

曼哈頓的城中城


某種程度上,曼哈頓像是我的第二故鄉,然而在第二故鄉裡,時時去的地方,中國城該算上一個。倒不是因為那裡有著思念的台灣味,實話說,紐約的中國城是個很「中國」的地方,除了一間喚作「台北武漢排骨好味道」的排骨飯之外,那裡是閩南人、福州佬與廣東客的天下,走在那總有種熟悉之外的不熟悉,熱鬧中的孤獨。然而很喜歡那感覺,在游移中,不屬於這邊,也不屬於那邊。

去中國城往往是大豐收的一趟路。兩手提著醬油、廉價水果、奶油波羅包、無糖豆漿、腸粉蝦餃雞蛋糕和熱騰騰的豆花是很難行走的,因之只能選擇搭著地鐵回到4街的小宿舍,偶然碰上心情大好又拿到打工薪資的日子,也許在一陣大肆蒐購後,會奢侈地叫上計程車,闊氣地付上五塊半美金的車資(這可是地鐵票價的兩倍啊);如果居然剛巧碰上小宅裡食糧滿滿,不需補貨,而卻與朋友相約中國城的難得日子,我總是會在(曼哈頓)城中(中國)城裡漫步,享受他處沒有的、因為人特別多而提高兩度的氣溫(特別是冬日)、欣賞路旁或像是剛從山西大同出來的農民,拉長了嗓音低沉地賣著一攤梨、或像是靠著兩筆毛筆字賣錢的落魄藝術家,文氣地靜靜地站在邊上,卻禿鷹也似地相準了觀光客,一出手就是一筆生意;也許會經過販售著新鮮海產的魚貨攤,或看著一顆顆排列的青江菜,偶爾會留連在路邊小食的攤子邊,邊聞著陣陣香氣邊掙扎著要不要買?這些個人在台灣怎樣也提不起勁做的事,在這裡卻是理所當然的休閒。

如果有功夫,會踱步到Muberry Street,在小義大利的情調裡喝杯咖啡,或著在風情萬種的二手古董衣店裡翻翻撿撿。然而不管如何,最後我總會在將近黃昏時分,挑著最大的第三大道往北回家。雖然說,第三大道並不是條美麗的路,可是卻可以清楚地向著中城的大蘋果標誌,宏偉的帝國大廈。如同電影的場景變換,看著兩旁的中文店招慢慢地變成了Bar & Restaurant;安靜沉穩然鬧聲嗡嗡的黃膚變成了灑脫驕傲可語聲喧嘩的碧眼,我彷彿從一個紐約走到另一個紐約,不變的是前方的帝國大廈。

我時常想著,還有哪個地方可以提供這樣的的變與不變?時常地想,時常地想不出,因之更喜歡紐約了。於是一個人的晚上,翻出了「西雅圖夜未眠」,再次觀看在帝國大廈上演的曲折羅曼史;或著聽著歡樂的New York New York,不曉得,這算不算是一種偏執呢?
攝於紐約‧第三大道上© Photo by Jas Chen

5.02.2007

沙灘上的笑容




總有些時候,心情不能很愉快。照相沒有用,熱情的拉丁音樂沒有用,也提不起興致出去走走,寫寫字則更容易陷進情緒裡……這種時候我就會拿起櫻桃的笑臉,試著去回想一月的夏威夷,回想清澈的海水、燦爛的陽光,和一個人在遙遠國度準備著行囊、準備著下一個未知旅行的她。有時候還來不及想,只是見到了耀眼而無所畏懼的笑容,心情就神奇地迅速轉換,與其說陽光有絕佳的治癒力,不如說,那個名喚櫻桃的女孩,總是可以用最無懼的心情在遠方給我一點支柱。



謝了,Cherry!


攝於夏威夷© Photo by Jas 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