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2008



Copyright © Jas Chen

一種心境。


攝於澳洲˙紅色中心


週日午後



Copyright © Jas Chen

近來花許多時間在家裡。

除了偶爾與朋友的紅酒餐敘、偶爾隨興地出門拍照,大多的時間,都在家裡。
都在家裡,也許是因為太累,也許是因為許多開心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某些甜蜜的等待、也許是為了許多許多不得以的因素。

總之,近來花比以往多的時間在家裡。

有時逗逗貓、有時逗逗鳥、有時站在海水缸前征征地看上半天的魚,不然拎起一本書,泡一杯喚作「French Kiss」的濃茶,在屋頂上也能夠曬一下午的好陽光。

很偶爾,我會穿上一雙不難走的鞋,順著家門口彎彎曲曲的小路下山。住得偏僻,沒有車要去任何地方都不方便,只要沒有駕著小紫,大體來說,總覺得好像沒有脫離家的範疇。


這個週日,午後難得吹起暖暖的風,似乎是走路的好天氣。

慢慢地走下山,過了一整個冬季、又過了一整個春天,這條總是駕著小紫來去的路途,似乎也有些許不一樣。窄小的馬路邊開了幾叢粉色的、鵝黃的不知名小花,靜謐巷弄裡停了兩台繫了緞帶的禮車,大約是有人家嫁女兒,一地五彩繽紛紅綠交錯的鞭炮屑。

「搞什麼說是我,那個跟我也沒妨礙,我花那個時間做什麼?」一個穿著休閒短褲的中年男子這樣忿忿不平地跟街坊抱怨聽上去瑣碎的小事,一面看著對街人家來來回回準備喜事的人潮。

我也探探頭,想看看新娘,不過沒有見到。

繼續走,邊上的石牆掛上一幅布條,寫著「感謝某議員與某里長大力幫助,得以重新翻新XX里XX巷的人行道」 唔,原來是這樣呀?前一陣子敲敲打打地在我家門前敲下長塊大洞是為了這個原因。看看腳下灰白與褚紅交雜的石磚,果然美麗,很能搭配鄰近社區大片赤煉瓦的顏色。

從家門口開始,走約莫十五分鐘,就會到熱鬧的小商圈。

看了看剛上市的新品衣服,買了一小袋剛出爐的熱騰騰麵包,便慢慢地又踱步回去山上的家。

這次碰上了神明出巡。

鑼鼓聲震天,一長排穿著高蹺的神明大手大腳地左右搖擺迎面而來,手臂上刺龍刺虎的大漢圍著神轎。咦?原來山下有間廟?圍觀的人交頭接耳地討論,偷偷聽著,似乎還是不小間的廟。

穿過香煙繚繞,路邊常年賣著民族風服飾的店鋪也傳出陣陣印度薰香,對街的貓狗醫院門口,一個熟齡女子正抱著米格魯出門,招呼正在雜糧鋪子裡買一大包不知是米或黃豆的先生來開車。

禮車已經不見了,看來錯過了新娘。

穿越幾個正在玩著跳格子的小朋友,我忍不住香氣,用手剝起剛出爐的麵包吃著,外皮脆內心軟韌的麻糬球麵包吃起來竟然也有一些像是棒子麵包。晚春的風微涼,我念起塞納河畔的午後,雖然眼下並沒有河。不想就這樣回家,於是走進我的秘密基地、此處唯一的小餐館。

「來杯雞尾酒嗎?」很熟的老闆娘招呼著。
「喝酒太早,一杯咖啡就好了。」

德國老闆Peter慢吞吞地遞上一杯咖啡,自己也拉上一把椅子在隔桌坐下。

我拿出紙筆,配著咖啡,一字字寫下這一切。

我的週日午後。


攝於小餐館˙我的秘密基地



4.21.2008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Copyright © Jas Chen

或說,小白叼果,曈曈在後?


感謝最佳男主角 Blanc和首席女配角曈曈的配合演出。

攝於台北˙自宅

4.20.2008

兩枚銅板




Copyright © Jas Chen

花掉了。

小小的COACH錢包裡一直放著一對晶光閃亮的新版十元硬幣,嶄新的亮光、乾淨清爽的背面印花,雖然說是再平凡也不過的東西,然而卻並沒有機會再碰上過哪個人換給我這樣子漂亮的嶄新銅錢。

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拿到的。是那天的現榨果汁嗎?還是星巴克買咖啡時找給我的?不記得了,但總是很當心,在取零錢時,不要不小心錯拿了美麗硬幣。於是兩枚閃亮便一直長躺在錢包裡。

在紐約,我也有著同樣的習慣。美國五十洲發行的兩毛五分錢銅板,每州都有著不一樣的花色,路邊小攤販時常販售或地圖版、或小紀念冊式的銅幣收集盒,我花五塊美金買了一個,留學的日子裡,便能時常有著小驚喜。「啊!拿到阿拉巴馬州了欸!」「馬里蘭州!」開始時,靠近美東的州別總是比較容易收集,慢慢的,可以拿到遠一些的。「夏威夷!」「德州!」「田納西!」我總是拿著銅板,想著遙遠而只能在地圖上相識的地方,即使是要投幣洗衣服而實在缺兩毛五分錢的時候,也捨不得用。

不知道為什麼,留了三個多月的嶄新硬幣,居然在為著傷風看病的早晨,於轉角的便利商店用掉了。並不是沒有其他零錢,但就是用掉了,一點也不可惜。紐約的銅幣也是這樣,存了三年多,每回搬家都仔細收存,然而回到台北,無論如何也找不著了。



人生中總有很多事,在該放手的時候,就會「咻」地不見了吧?大概是這樣的。



攝於紐約布魯克林˙百年牛排館所贈送的巧克力金幣


4.17.2008

思念的街頭



Copyright © Jas Chen

為了安撫我對於櫻花的失落,遠方的好友寄了一則新聞,說是在台灣高山上發現新品種的山櫻花。黃色的花蕊,潔白的花瓣,據說透過嫁接的技術,移植在平地也沒有大問題,似乎很有可能取代路樹、遍植台北街頭,變成大片大片、欺霜勝雪的芬芳街景。


已經過了追櫻的季節,至少,在台灣是見不到了。

我仔細衡量著,是每一年的仲春都有對於櫻花的思念比較浪漫?還是只要一入春便可以開始期待巷子口、麵包店前、小綠人馬路指示燈旁開滿的株株櫻花雪比較實際? 而如果一到三月,台北便吹起朵朵櫻花,是不是只要隨意舉起我的機器眼睛,就可以把對於春季的思念張張收藏起來,留待秋日的落葉時分仔細品味呢?


據說鵝黃色的玫瑰花語是別離,那麼有著黃蕊的白色山櫻花呢?

是喚做「思念」嗎?


猜想人力車與和服總不至於也成為台北街頭一景吧?


攝於東京˙隅田川

4.10.2008

《群》˙甲烷冰!?


Copyright © Jas Chen

轉著新聞台,無意間瞥見下方的跑馬燈出現如許字樣:
日本準備開採甲烷冰,蘊藏量達百年使用量云云……

甲烷冰?是看錯了嗎?耐著性子在電視機前守著,等待相同的跑馬燈訊息再次出現,及至確定,便匆匆忙忙地上網查起資料。

花了一些時間看完科幻小說《群》,甲烷冰可以說是小說主軸之一。這個被稱為「沉睡中的能源」的甲烷冰,蘊藏在海底沉積物下,在低溫高壓的深海處,被層層厚冰所掩蓋,如果一經開採,竄出冰層釋放到大氣壓力間,脫離深海的高壓,體積可以膨脹到164倍之多,據研究甲烷冰普遍存於大陸邊棚之間,是有力的潛在能源。關於甲烷冰,如果有興趣不妨看看甲烷冰˙維基百科

《群》的作者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做了諸多面談,遍訪不同領域的科學家,其中也不乏有科學家願意以真名在書中出現,飾演一個腳色。故事內容簡單說明便是海洋中的高智慧生物,努力想將人類這樣破壞自然生態的「害蟲」滅絕的過程。

不能說看得很舒服,但多多少少可以激發一些腦力、獲得一些新知。雖然對於頗落俗套的結局有些失望,不過,如果像是電影”A˙I˙”那樣講成了人類大滅絕,那麼當然也是身為人類一份子的我,讀了起來大約也不會太愉快。

甲烷冰由於深藏海底,開採便有困難,若在開採中大量溢入大氣層,更會造成全球氣溫升高,溫室效益增快。據某份研究報告說,在五千五百萬年前,地球曾因為板塊變化溢出大量甲烷,造成「極熱」狀態,全球均溫升高七至八度;而目前人類大量排放二氧化碳造成的溫室效應,便極類似當時的「極熱」狀態。

開採甲烷冰的技術已趨成熟了嗎?

雖然不可否認地希冀新能源出現,自己更是如果一天沒有電,大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的脆弱一員,不過在剛剛讀畢《群》的此刻,不免對2010年便說不定要開採的甲烷冰有種杞人憂天的惶惶然。

沒有甲烷冰這樣東西的相片,所以放上一張老式與新潮並融的東京車站照片。

特意放上有著紅色美麗赤煉瓦的丸之內中央口老站風貌,希望科技如同東京車站八重州或日本橋出口處新貌那般灼灼生光之際,亦不要忘了關於人與自然之間的古老價值。

新舊融合的東京車站,你也可以看這裡:南國日和˙晴


關於甲烷開採新聞:

替代能源甲烷 日本外海蘊藏量可用百年2008/04/09 13:36

全球能源吃緊,各國積極尋求替代能源,日本近年成功開發新技術,開採埋藏在深海底下的甲烷(CH 4 ) 。據估計,日本列島海底蘊藏豐富的「甲烷冰」,規模多達7萬4千億立方公尺,相當於全日本100年的天然氣消費量。
甲烷水合物(Methane Hydrates)呈現白色,因為可以燃燒,也稱為可燃冰,是甲烷氣體和水分子形成的結晶,將兩種成份分離,就能獲得普通的天然氣。外表看起來像冰的甲烷,是在高壓低溫下形成,存在於大陸架海底地層和地球兩極的永凍地帶。
日本探索海底甲烷冰是在1999年開始,當時日本石油公團投資6千萬美元,派出探勘研究隊,在東南部靜岡縣御前崎沿岸60公里外的太平洋南海(Nankai)海槽設立一座鑽探平台,做為鑽探海底甲烷層之用,並且發現蘊藏量豐富。
日本經濟產業省已決定著手開發海底新能源,預計在2010年以後實現商業生產目標,屆時將從海底採掘出來的「甲烷冰」提取甲烷,經由輸送管道送達陸地,提供發電和產業做為燃料。




4.09.2008

故居˙我讀《女王與我》

Copyright © Jas Chen

「鼓浪嶼啊?」我閉上眼睛幻想起據說有著連天海線、碎浪白波、沙灘細美的富裕小鎮。在國中時讀了關於文革時期的自傳式小說《天讎》,書裡的主人翁便是躍入鼓浪嶼美麗得不可思議的浪花之中,靠著一只充滿了氣的球,離開了鐵幕之後的苦難故土。

當然沒有去過鼓浪嶼。不過讀過小說之後,這個有著美麗名字的地方便深深烙印在腦海。許久之後,紐約認識的好友輕輕告訴我鼓浪嶼的美麗。在廈門大學唸了兩年,鼓浪嶼靜謐的美麗,似乎寫在也很寧靜的友人身上。


剛剛讀完有些累人的德國科幻小說「群」,書裡複雜的洋流變異、微生物、海洋科學、修復酶、大陸邊坡等等繁雜的名詞與理論將腦子塞得滿滿,想休息休息腦子,順手取下一本買了數月、一直沒能好好看看的書,林太乙的《女王與我》。

這樣說很不好意思,不過買下這本書純粹因為林女士是林語堂先生女兒之故。對於這個中國首位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人的幽默大師很是好奇,也非常喜歡他以英文寫成、再議成中文的作品。我喜歡林語堂的《武則天正傳》、《京華煙雲》,更喜歡以紐約為背景的《唐人街》。

林女士的筆觸簡潔,不過對於鋪陳不很留意。於是《女王與我》中,除了對於閩南風情及林語堂先生的描述,多半少於逗留。坦白說,同樣的文風,毋寧更偏好琦君的作品,雖然一色淺白,但故事豐富,頗有餘味。



「走幾步路,拐進一個巷子,突然看見廖家舊宅,不禁觸目驚心。那當年輝耀一時的三層洋房因為年久失修,破壞殘舊。住在裡面的表哥說,三樓塌下去了,沒有重建。花園荒無凌亂,但是我五歲時站在二樓觀賞的那顆玉蘭樹仍然屹立,綠葉茂盛。物換星移,匆匆歲月,驚風而過。」~《女王與我》P187



快快翻到卷末,林女士敘述在花甲之年回歸曾於五歲時居住過、鼓浪嶼母親家情景的這段文字,突然躍進眼簾。死板板的文字牽動起鮮活記憶,那棟童年時期居住成長、有著美麗名字的故居,便彷彿鼓浪嶼畔的闊氣洋房,躍然紙上。



那是一棟有著鵝黃色雙開大木門的洋式房子,大門邊種了總是修剪得齊整的榕樹,靠著房子、種了一株不知道是什麼名字、但此後再沒在別處看過的大樹。夏天時長滿足有兩個大人手掌長的杏子形狀的翠綠葉子,透著陽光薄薄的葉子能散發出透明的翠玉色,大人把金絲雀籠子掛在樹梢,微風中看著玉綠裡透出一點橙紅羽毛;入了秋,葉子會捲成長菸捲,連顏色也變成了深褐的尼古丁,成了院子內最早顯示秋聲的一景,夏季的翠綠蛻了顏色,同樣的葉子變成截然不同的樣貌,乒乒乓乓落了一地,遊戲時踩過,一路發出乾乾脆脆迸裂的嘎滋聲。

也在成年好久以後回去看過,想找回童年在石牌巷底,一個有著名字、叫做「素園」的房子,和裡面承載著無憂歲月的記憶。不知名的大樹應該是為了安全因素被砍了大半,不能夠遮著房子了,倒是門口的榕樹脫了管束,不成樣子的直直長高,再也不是小時候可以輕鬆容易爬上的樣貌。

故居已成廢墟,截斷的大樹上冒出叢叢新綠。

讀著林女士的文字,我細細咀嚼著「物換星移,匆匆歲月,驚風而過。」這幾個字,想著夜半的故居,想著被截斷的大樹,想著竄高的老榕和角落變得跟野樹叢一般的大桂花樹,後院那株往年總是開著一樹金黃果子、如今已然消失的金桔樹;我猜想殘破不堪的客廳裡停鑄的潮濕鋼琴早已失去樂聲,也猜想著某部份美麗的歲月時光是不是正在身上以某種形式流逝?


「物換星移,匆匆歲月,驚風而過。」總是這樣的嗎?



攝於台北˙素園





4.08.2008

雨打白流蘇

Copyright © Jas Chen

那麼范柳原哪去了呢?




攝於雨夜的傾城之戀




4.02.2008

拈起一葉雪

Copyright © Jas Chen

在聯合報副刊讀了一篇文章,陳銘磻的【拈起一片雪】。報紙上搭配文章的,是也由陳銘磻拍攝的美麗雪景。

讀著『旅行和人生多麼類似,當我化身成一個踏雪尋夢的旅人來到初次相見的北海道雪季時,白茫茫的雪景,果真綻放出如愛情般一見鍾情的璀璨光輝…… 』的段落。

再讀著『冷冷的北海道,飄雪的北海道,未曾謀面的北海道對我而言,絕不只是賞雪旅遊的唯一目的地;我極度渴望在過去那一段毫無變化與忽然驚覺生活頓失意義的陰翳日子裡,能夠經由雪季之旅,攜帶某種悠然的心情去探訪些許關於雪或飄雪的深沉感受,就像滿天灰濛濛的烏雲裡,偶爾現出一塊青空那樣… 』

我彷彿重見沒有多久前的自己,追逐雪花的心情。

曾經經歷過「毫無變化與忽然驚覺生活頓失意義的陰翳日子」,那是一段很長很長、完全迷失方向的歲月。為了調整,曾將自己扔擲在沙漠中沉靜,那麼再經過冰雪的洗禮,應該可以以一種完全新鮮的樣貌重新站起來了吧?多多少少有點這樣的意味,而一個人,在冰雪天地的全然孤寂裡,也的確想了很多、很多很多,本來不想想,或本來不願想的麻煩事。

望著紙上落雪紛紛的北海道,不由思念起我的北國冬白。

出發前往札幌時,也曾轉過陳銘磻所說的『短暫的五天會結識誰?會跟誰說上幾句寒暄心得?或者會跟誰錯身而過?』這樣的念頭。而不論旅行有多麼像人生,或說人生又多麼像旅行,旅行的奇妙在短短幾天的北國行中,確實給予我全然不同的感受,和一種可以重新過生活的感動。

在清晨的円山公園裡,毫無預警地飄起了片片雪花,這是在北海道所迎接的第一場雪。

我拈不起雪。
但用楓葉盛了一葉,敷上在雪地裡凍得冰涼的臉頰。
很冰、很涼,有些刺痛,有些堅硬。放著不管,慢慢地,便化作了雪水,順著腮邊滴下,流入被羽絨衣與圍巾層層包圍的頸項……

有些像是被喚醒的感覺。



攝於日本北海道˙円山公園



4.01.2008

火車

Copyright © Jas Chen

看到了這樣的報導:


『集集環鎮小火車 準備上路囉

【記者陳紹聖╱集集報導】2008/04/01

集集鎮公所在6年多前,前鎮長林明溱推動「環鎮小火車」,因為中央一直無意協助,致設置鐵道後,所購小火車一直不能上路,受困至今;林明溱新任立法委員後,向交通部查證,依公路法地方可自營鐵路,已能解套上路。

林明溱6年多前擔任集集鎮長,將集集鎮由沒沒無聞小鎮,成功發展為觀光大鎮,吸引大批遊客到集集鎮;他規劃推動「環鎮小火車」,希望靠此擴大觀光客源,鎮公所自籌4千多萬,從集集火車站到農委會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間,設置長1.3公里鐵道,並購入小火車。

但當時綠色執政的縣政府,認定鎮公所設置小火車違法,不但阻止上路,且強調一旦上路就要移送法辦。交通部也因縣政府不支持不願開例,致火車頭受困在鐵道上;遊客對鎮公所投下大筆經費,卻無法讓小火車上路,都覺得可惜。

林明溱當選立委進入國會,加入交通小組,主要動機就是為環鎮小火車找出路。他說,已向交通部查詢,答覆是公路法在95年修正公告,地方政府有鐵道自營權;因民進黨執政,一樣未獲支持,但國民黨執政後,環鎮小火車可望解套上路。

集集鎮長莊瑞麟說,鎮公所一直想讓小火車上路,即使未能環鎮,也一定會對遊客有極大吸引力;中央雖禁止小火車行駛,鎮公所訓練的2名人員仍定期發動引擎,讓小火車維持堪用狀態,如交通部首肯,會迅速送出小火車營運計畫書送審。

林明溱表示,交通部已經同意近期內,派員會同鎮公所勘查,也會告知小火車上路的計畫內容重點,計畫書通過後,全面檢修廠站、警告標幟等,環鎮小火車上路的美夢就能成真。 【2008/04/01 聯合報】@ http://udn.com/



對於火車的想望,從京都的嵯峨野小火車開始。

那時因為一場不湊巧的和突然斷線的PHS,所以不得不錯過了。還記得氣嘟嘟地對著十分好吃的炸豬排名物生悶氣的景象,友人鑲著一圈黃邊的可愛小火車紀念杯放在桌邊,咖啡色的「嵯峨野」三個字讓我心情鬱悶。不過京都之行有更慘烈的可說,錯過小火車大概還放不上第一位。

回到台灣,在誠品書架上看到日本寢台列車之旅,這本書裡有著極其鮮豔的美麗照片,一長列一長列鋪著軟臥的車廂,和每一扇風情不同的列車車窗表情。非常想再去日本,想坐一晚上長長的火車,追憶許久以前,也在埃及沙漠火車橫越的時光。

於是開始誠懇地查資料,查北斗星、查曙光號、查出雲列車…所有不可能擠出假日的時間裡,我在一頁又一頁的網頁資料裡神遊。有一大段的時間裏,MSN的暱稱擺著的都是一列列寢台列車的名字。
看過了有雪、有山、有海,還有雨的石狩彎路段,本以為對火車的慾望終該降溫,結果一則有火爐的星巴克報導、一張有櫻花有火車的動人照片,又讓我對蒸氣小火車的渴念衝上喉頭。

集集的環鎮小火車說不定很快能上路,那麼總可以擠出一個週末的時間上阿里山看日出、再下集集環鎮吧?

對了,如果多幾個像是林明溱的鎮長,那麼就更好了!


攝於日本˙上野與函館間